時間是上午九點半,哥、和頭齊刷刷坐在電腦前面,看視頻框里神高高撅起的屁——沒錯,是屁,神正彎腰翻檢什麼東西,屁撅的老高,恰好對準了攝像頭,于是哥這頭的視頻很是有礙觀瞻,頭沖電腦屏幕上打了一掌,就跟真的能打到神似的:“哎哎,你不會蹲下去翻嗎?”
神嘟嚷了句什麼,果然就蹲下去一些了。
哥異常納悶:“你居然能把你那麻袋都拖到網吧里去,人家就沒當你是撿破爛的?”
還在為神剛剛嚇他的事惱火:“你不是這麼早就老年癡呆了吧?這麼詭異的事擱誰都印象深刻啊,非要去翻你的筆記啊?”
神騰的一下回轉頭,惡狠狠瞪:“這態度嚴謹你懂不懂?好記不如爛筆頭,為了把事介紹的詳細,翻筆記是必須的,這樣保險……哎,岳峰呢?”
他發現自己的聽眾了一個。
頭朝外努了努:“外頭呢,給他朋友打電話。”
神臉上出羨慕嫉妒恨的復雜表,然后繼續低頭撅屁翻檢筆記。
這一次頭和沒有對他的有礙觀瞻提出異議,兩人不約而同回頭看外頭的岳峰——他其實沒有在說話,手機在耳邊擱著,過一段時間便拿在手上重新撥號。
頭拿胳膊搗搗:“苗苗會接麼?”
“那是絕對不會。”答的很肯定,“誰還沒點驕傲啥的,擱我我也不接啊,苗苗那麼氣,肯定更不接。岳峰這是白費勁,太不了解人了。”
“錯!”哥斜了兩人一眼,“岳峰這才了解人。你都說了,苗苗那麼氣,你要是一通電話都不給打,不更不了?岳峰最好就這麼打下去,那頭接不接無所謂,真打了九十九通一百通了,苗苗的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冷哼一聲,正準備駁他兩句,音箱里傳來神慢條斯理的聲音:“我說,你們還要不要聽專家回憶那過去的故事了?”
三人一起回頭,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翻騰好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捧了一本本子,封面的圖案是趙薇版還珠格格,封面已經起角,看出是有些年頭了。
神清了清嗓子:“這事吧,是我游歷到青海的時候聽說的,大概是三四年前的時候。”
————————————————————
08年頭上的時候,我游歷到青海省德令哈市,德令哈你們知道不?在柴達木盆地北部,海子有首詩,《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算了,你們這群文盲,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曉得。
當時我在德令哈下面一個鎮子里候車,那時候德令哈的新車站還沒修,汽車站破爛的很,我和三四個等車的人在站口蹲著,里頭有個老頭,之前在德令哈勞改農場待過。
知道青海的勞改農場不?這又是老一輩的事了,你們年輕人不曉得。我這麼跟你說吧,青海這地方,又荒又偏,歷來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五八年大躍進,被逮捕判刑和勞教的人激增,監獄、看守所人滿為患,那時候下了個文,要在大西北廣建勞教場所,單單青海省,三年就有二十幾萬人從全國各地被送過來。其中不勞教分子、右派啊,跟那些真正的犯人混合編組,同吃同住,青海這地方,高寒缺氧,這些城市里來的知識分子本來就適應不了,又要從事重力勞,大批人被死、凍死,待死的也有,正好又趕上三年自然災害,死人那更是大片大片的。
上頭代的是背景,這事發生在過后幾年的時間,歲末大寒,有一天,勞改農場里死了兩人,不是死也不是凍死的,是人掐死的。一來那年頭死人是常事,二來也沒個攝像頭啥的,警衛查了半天,查不出個究竟,想想關進來的都不是善茬,集兩天,訓了一頓,也就不了了之了。
給我講這事的老頭那時候才二十來歲,他姓郭,就他老郭吧。老郭對這事上心的,原因是他跟其中一個的還不錯,那人也大方,家里給寄了炒面,他還分老郭一口。老郭說當時他就覺得這事蹊蹺,那人是個老實頭,不可能給人惹事的,怎麼就給掐死了呢?
發現出事的時候快晚上了,尸先擱場部的草棚子里,老郭爭表現,自告勇去守著,場部的領導讓他順便給登記一下死者信息,整理死者,這一折騰,他發現兩件不對勁的事來,第一是好巧不巧,這死了的兩人,出生的月份和日子都一樣;二是這兩人后頸子上,都人剝掉了一塊皮。
老郭當時害怕的,但是那年頭你們也知道,不敢說話,后來埋尸的人來把尸拉走了,讓老郭回棚棚去,老郭心里有事,想在外頭走走氣,就繞了遠路,這一繞,讓他發現農場一老頭躲在草垛子后頭吃獨食。
那幾年全國都缺糧,這些勞教勞改的人更是慘了,尋空就出去挖草挖地,有些還宰了公家養的豬崽子羊崽子,吃的時候不敢人看見也舍不得分給別人,都趁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出來吃獨食。
&nbs
p;那老頭生了堆火,茶缸子擱火上頭,好像在煮湯,味道倍兒香,要是別人的話老郭興許腆著臉上去討一口,一看是那老頭,立馬就繞開走了。
為什麼呢,因為這老頭一的臟病,擱著現在應該皮病,全的皮發黑,管都找不著,大片潰爛,淌黃水,那臭味,遠遠的都熏人,他的東西再好吃老郭也嫌棄,所以他不聲不響就走了,那老頭都不曉得他來過。
走了有十來步的時候,聽到那老頭在后頭怪,他回頭瞅了一眼,看到那老頭圍著那茶缸子手舞足蹈的,跳一陣子就跪下來磕個頭,里嘰里咕嚕也不知道念叨啥,老郭當時還吐了口唾沫,心說這老頭有病,能吃上點東西都樂這樣。
老郭沒把這事往心里去,后來場部的領導提拔他去檔案室打下手,有天上頭決定把農場里的一部分犯人往格爾木調,犯人過來領介紹信開條子,這老頭也在其中,大家見到他都驚著了,那年頭病死的人多,都尋思著這老頭一臟病,年紀又大,保不準哪天就蹬了,誰知道沒看醫生沒吃藥的,他居然全好了!
全好了你們能想象嗎?那一爛皮,跟換過似的,氣也好,笑呵呵的,問他怎麼治的也不說,就說是自己命大。
老郭給他開的介紹信,翻檔案的時候看到他出生年月,我估著你們都想到了,跟死的那兩人是同樣的日子月份。老郭覺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眼睜睜看著那老頭樂走了,也不知哪去了,總之后來就再也沒見過。
老郭后來離開農場,去鐵路上當扳道工,一晃眼幾十年,這事一直是他心頭一疙瘩,逢人就打聽,有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他聽到一個說法。
說是解放前,青海西陲有個不跟外界來往的獨莊子,莊子里供巫醫,治病都是邪法子。簡單打個比方,你得皮病了,你就整個人,剝塊皮吃了,病就好了;你得心臟病了,你弄顆人心來吃了,病也就好了,當然不是下肚就完了,中間有儀式有咒語,外人是搞不清楚的。
最玄乎的說法是能把人從死里給整活了,要行配,要一男一兩個人,兩人的出生月份日子都得跟要治的人一模一樣,當然同年同月同日生更好。死而復生之后的頭三年,每年都得再耗一對配。這個獨莊子一直都是從外頭騙人進來做藥,有一次不曉得怎麼的,讓其中一個給跑了,那人告了,當時管青海的是馬氏軍閥,據說是政府帶著兵過來平的,圍得水泄不通的見人就殺,后來一把火,整個獨莊子都給燒了。
我們都猜測,說不定當時所謂的平莊子,就是做給外人看的,你也知道那時候的做派,有些邪門法子都留著自個兒用呢,所以那莊子未必絕后,那老頭沒準就是獨莊子里留下的種,所以還會使這套邪門法子,但后來也沒人見過那老頭,也就只能這麼推測著。你們也知道,我到探聽這些個玄異的事,不管有沒有真憑實據,先記下來總沒錯了,就算不是真的,聽個新鮮也好,是吧?
————————————————————
哥他們聽完,半晌沒出聲,估計是被嚇住了,破天荒的沒有要死要活,岳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三人后頭靜靜聽著,末了問神:“所以這事,你也只是聽說,里頭再玄乎的部分,你也不知道了是吧?”
“去哪知道?”神攤手,“你沒聽說嗎,獨莊子都讓人給滅了,那些中間的彎彎道道,外人沒可能知道。這獨莊子在哪也不曉得,青海那麼大,只說是西邊,西邊那可海了去了。”
哥的嚨一陣陣兒的發干。
假如這些都是真的,那陳偉和凌曉婉,恰好就是一對配,剛接到電話說是阿坤的弟弟,就是那個阿鵬的,得骨癌死了,很有可能是阿坤領了他的尸之后,弄什麼配把他給整活過來了,又說死而復生頭三年每年都要再耗一對,那陳偉和凌曉婉算是撞槍口上了?
頭也想到這一層了:“但是棠棠的生日跟凌曉婉他們都不一樣?那人打上門來找,為的什麼?”
岳峰想了想:“可能是棠棠發現了這個,他們怕事暴。”
哥頭皮發麻:“這丫頭完了,這丫頭死定了,那人把綁峽谷里,怎麼樣都弄死了,弄死了往山疙瘩里一塞一埋,誰能找著?”
幾人在這頭對答,聲音時大時小,神那頭也聽不真切,只是聽到最后幾句時,冷哼一聲很是嗤之以鼻:“要我說,在尕奈毀尸滅跡最容易了,你們那不是有天葬臺麼?死人往天葬臺上一丟,上百只禿鷹掀過來,都給你吃干凈了,禿鷹吃不完還有野狗呢,聽說山梁上的野狗也吃慣死人了,眼珠子都是紅紅的……”
岳峰心頭一震,哥他們都或多或變了臉。
末了哥開口:“這樣吧峰子,你和頭進一趟峽谷,盡人事看天命,盡量去到深,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丫頭。我和去天葬臺……”
話還沒完,一張臉已經變的跟白紙差不多兒,說話都打兒:“我……我不去天葬臺,那頭……土……土都是紅的……”
重生前,宋知之是名門上流千金,教養學識顏值身材樣樣線上,卻被渣男蒙騙,落得個家破人亡、死不瞑目的下場。老天有眼,她重生歸來,猛得一p偽善繼母白蓮花繼妹深情渣男嗬嗬前世欠我的統統都給我還回來,變本加厲的那種而世人皆知,她有一個財閥未婚夫,長得禍國殃民,卻因車禍不為人道,高冷暴戾,她一再悔婚等等,世人是不是有所誤解她家未婚夫狠能耐情話很動聽身份說出來都要抖一抖她抱緊未婚夫的大腿死都不會鬆手隻是,分明她在虐渣風生水起
舒盼以為顧紹霆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得到了世間最美的愛情,卻不知道自己并沒有被愛過,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直到三年婚姻破碎,她從圍城里逃出來才明白一切都是顧紹霆的謊言和報復……時隔四年,再相遇,她身邊已經有一個小小的她,而他身邊也有了談婚論嫁的…
在那做夢的人的夢中,被夢見的人醒了。 ——博爾赫斯 “陽光里有我,風里有我,天地間有我,夢里也有我。” 走投無路的大學生余皓在某一個夜晚里,邂逅了一名穿梭于夢境中的神秘訪客“將軍”,帶領他破除意識世界的重重迷霧,點燃萬里長城上蜿蜒的烽火。 黑暗隨之退散,太陽升起,照徹長夜之時,現實中的他,亦隨之新生。 咆哮的黑龍、海岸線上的燈塔與魔眼、奇琴伊察前的雨林、斗獸場上肆虐的猛獸……現實世界在意識中形成的光怪陸離的投影印象,映射出潛藏于人間陽光所不能及之地,人心中的無數罪惡。 奪夢旅途未競...
[現代情感] 《引火》作者:今婳【完結】 文案1. 謝忱岸,泗城人盡皆知他是第一豪門謝家繼承人,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卻素來深居簡出,清心寡欲,如一尊冰冷無情的寒玉觀音,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據傳,圈內想為其牽紅線的人都已失敗告終,深感他感情方面寡淡到令人扼腕時。 謝忱岸不勝其擾,公開道:已有未婚妻,勿擾。 于是,
【雙潔 暗戀成真 雙向奔赴 互撩甜爆】 【嬌媚撩人大小姐x斯文敗類掌權者】 傅祁韞,倫敦金融界巨鱷,傅氏集團繼承人,無人染指的高嶺之花,禁欲寡情,不落俗套 可對宋大小姐來說,有挑戰性的獵物她隻會更喜歡 小妖精跨坐到男人腰間肆意撩撥,纖指摩挲著薄唇,嗓音甜軟:“這裏我蓋章了,你以後就是本小姐的人。” 他俯身靠向她耳畔,嗓音繾綣如愛人之間的纏綿低喃:“寶貝兒,我不是能隨便招惹的男人,撩了我,你就得對我負責。” - 不久,兩人結婚的消息傳遍帝都,所有人都認為這隻是一場沒有感情的豪門聯姻 誰料傅先生在畫展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九十九億隻為買下宋大小姐的一幅畫 麵對記者的采訪,男人撫著腕骨上的曖昧咬痕,深邃清冷的眸子看向鏡頭,低醇嗓音誘哄著:“傅太太,我錯了,下次玩你喜歡的好不好?” - 他蓄謀已久,隻為誘她沉溺 【男主戀愛腦,黏人精,白切黑隱藏病嬌,沒愛會死的瘋狗,占有欲超強】
沒人知道,傅言修的死穴是蘇蕎,就連蘇蕎都以為,他對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夜宴狂歡,白日兩散。蘇蕎轉身要走,卻發現傅言修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蕎蕎,你走可以,但必須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