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七點半。
王子燁還沒睡,開了熱水洗澡,浴房玻璃上一層水霧,朦朧著出他可以媲雕塑男的好材,說明健課沒有白上。不然也沒本事作孽多端一整個晚上。
他手機就放在洗手池上,嗡地振了一聲。
過了幾分鐘,沖完澡,淋淋地出來了,他水的同時,看到了手機里的群聊消息。
“我們中出了一個直男”群里——
秦陣說:“喂喂喂?有人嗎?”
王子燁回了條:“。”
秦陣:“老王,你還好嗎?”
王子燁豈止是還好,謙虛地回:“還闊以撒。”
秦陣淺淺流了一句:“害,這一晚上累死了。”
王子燁既同意,又不是很同意。
首先是難以置信,他和薛停云竟然真就斷斷續續地搞到了天亮。
其次,他自我覺良好,以目前的狀態,不但不累,還能再戰一兩個鐘沒有問題。
當然不能這麼說。
他說秦陣:“那你還起這麼早?”
秦陣:“我閨用全世界最可的小手,把戴迪一拳打醒了哈哈哈哈。”
王子燁拿風筒吹著頭發,單手發消息:“哈哈,可。”
倆人說了幾句話,小簡毫無靜。
秦陣道:“小簡每天起很早啊,怕不是和霍總搞到現在了吧?還在搞?”
王子燁:“惹,本人不敢妄議老板這種事。”
秦陣開始假哭:“我的鵝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王子燁把手機丟一邊,懶得理這無聊直男了。
他出來,走到對門門口,朝里面看了看。
薛停云還要去上班,正在穿服,襯已經穿在了上,用一種接近慢放的速度在穿西,抬一下要歇三下。
倒是沒出哪兒。可是王子燁一看見他就有點忍不住的激,脊背一的覺。
昨晚的片段在王子燁的腦子里嘩啦啦地飛。
他和薛停云一起吃雪糕了,吃完又翻來覆去地接吻了,薛停云坐在他上了,他又卡著薛停云的腰了,好了再往下就不細說了,提著一兜子小紅鎖的晉江審查員已經收到風聲在來的路上了。
王子燁心想,空跑一趟吧你就。
“咳。”王子燁試圖引起薛老師的注意。
人早就注意到他貓在門口了,說:“干什麼。”
“能請假嗎?”王子燁鎮定地掩飾自己的,走了進來,說,“請一天假吧。”
薛停云沒睡多久,臉不是很好,道:“上午有事,必須得去一趟。”
他終于穿好了子,剛從床邊站起來,又因為而坐了回去,發出短促的:“艸。”
“……”王子燁愧疚了一秒,道,“對不起嘛。”
他很自覺地回房間去換好了服,等著薛停云收拾妥當,心地送人家去上班,目送薛博士進了單位大門,自己才回來睡覺。
好一位甜寵脆皮鴨里的絕世好攻啊。
上午,薛停云把必須親自理的工作理完了,了輛網約車回家。
中午一點多,王子燁在床上睡大覺,沒蓋被,打著赤膊,只穿了條短,睡姿十分豪放,并且還支棱了起來。
薛停云站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上了他的床。
秦陣爸爸的酒真是料足材真,一夜又半天過去了,王子燁夢里還在不知疲倦地做1。
此時夢到正顛鸞倒不知天地為何,白三角醒目地掛在薛博士的腳踝上,一晃、一晃。
這畫面實在是泥塑得過分了,他人在夢里都知道這不大可能。
但忽然間,他的某種刺激突然變得很真實,真實得不太對勁!……猛地張開了眼。
薛老師躺在他旁邊,穿著黑襯和西,就像是課堂上檢到了睡覺的王子燁同學,問:“夢見什麼了?”
“……”王子燁說不出話來,呼吸也了套,到自己已落在別人手里多時。
薛停云一臉淡定,沒輕沒重地拿著。
王子燁不了了,挨過去吻他,三兩下又把人在自己枕頭上。
從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極大地滿足了王子燁做攻的虛榮心。
而這一切,在薛停云他屁的一刻,戛然而止了。
外面烈日炎炎,大白天的,王子燁在家做0。
下午四點。
“我們中出了一個直男”群里——
小簡:“媽,你家這酒有毒!我看我在床上至要躺三天。”
秦陣:“需要媽買點蛋牛去看你嗎?”
小簡:“不用,如果你來玩,把那酒再給我帶三五兩。”
秦陣:“?是你覺得好,還是霍總覺得好?”
小簡:“沒區別,他好我也好。”
秦陣:“哭了,媽媽心碎十八瓣,你想過媽媽的心嗎,你沒有,你只顧著和你男人那個。”
又開始假哭:“我的鵝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小簡無道:“演的不好,不賞。”
他倆商量打會兒游戲,又招呼王子燁峽谷見。
小簡:“王叔叔,呼王叔叔,你哪去了?”
他王叔叔哪也沒去,正在重蹈他早上的覆轍。
此時車轍比較深。峽谷夠嗆能去了。
八月快過完了,王子燁和薛停云的生活一度非常和諧,越來越有味兒了,有時候下樓扔個垃圾,還要邀請對方手牽著手和自己一起去。
月底,薛博士忙起來了,二期站,帶的碩士生也開學回來了。
王子燁接到通知了時裝言劇的進組通知,九月初開機。
這戲大半在北京拍攝,后面有一部分會到江浙取景。目前是不必離開北京,要去住在劇方安排好的酒店,人員集中方便工作。
離家那天是下午,薛停云上班未歸,特和向晚拖著行李,王子燁落在最后,環顧了一圈家里,才把門輕輕鎖上。
進組第一天,就出了問題。
原本拿到的劇本前五集,又大改了,第一集開頭就新增原創容,還標了個(非最終稿)。
問是怎麼回事?制片人也很無奈,說平臺認為原著和劇本都不夠抓馬,沖突,“焦慮”給得不足。
王子燁:“……”
向晚道:“制片人原話,說今年上半年有熱度的劇,都是抓住了販賣焦慮的風口,所以平臺讓編劇老師再改一改,多搞一點制造焦慮的劇和臺詞。”
行吧,你們說是市場決定的,王子燁不能怎麼樣,只得道:“那改吧,現在改到哪了?”
“編劇老師只簽了一稿,再改不是人家的事了。”向晚道,“換了個新編劇接手。”
王子燁:“……”
他同意接這劇,一部分就是沖這位編劇,前兩部刀改編的言劇在豆瓣都拿了7+分。
王子燁找經紀人說了這事,經紀人了解況后,也無能為力,又去找了霍總。
霍總倒是上心給問了,但也沒辦法,ip不夠大,評級只是a,平臺投資金當然不多,臨時換的新編劇以前是寫婆媳劇的,對這題材不太,開機前一禮拜才剛看完原著。
于是導演和演員們只好先拍飛頁,頭一天深夜甚至當天早上才能拿到今天的劇本。
向晚本來很高興地跟著哥哥進組,現在也郁悶得不想說話,跟劇組其他人也沒一起玩過,只有特沒事時來努力逗笑一笑。
王子燁心也不好,沒有辦法,總不能再毀約不拍,真的沒錢賠了。
影視行業這種事還多,合同看著好像很規范,真被“騙”進劇組發現不是這回事,也只能著頭皮拍。
不只a級項目如此,有些s、s+項目也這樣,有原著小說的,進組前言之鑿鑿尊重原著絕不魔改,進組后天天拍飛頁,演員直到殺青都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人設,前后割裂的很嚴重,等播出看字幕信息才破了案:好家伙,一個劇組十幾個編劇,各寫各的,不割裂才怪。
這劇的原著小說,男主和主大學同學,雙學霸,考試中角逐第一第二名,一對歡喜冤家,畢業后各奔前程,幾年后主和前男友分了手,為離開傷心地,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找工作,恰好應聘到了男主所在的公司,雙向暗,有一些不太深刻的職場元素,雖然水,甜的地方也還算是甜的。
整是一個講主通過自努力,職場場雙收,和時期暗過的男主為廣告公司雌雄雙煞的故事。
結果拍到第三天,王子燁在房間吃早飯,拿到劇本,只看了幾行,嘩啦一下全扔地上去了。
向晚:“怎麼了?”就要彎腰去撿。
王子燁道:“不要撿!不拍了!嘞個稀爛東西!”
新劇:主和前男友分手,心不好,沖客戶發脾氣,給公司造了損失,丟了工作,業名聲臭了,到找不到工作,來給男主當助理,給男主當助理,當、助、理。
王子燁以前就跟妹妹吐槽過,有些所謂職場劇,給主設置困難的目的,就是讓去給男主當助理、當書,好一個英白領的設定,怎麼不給男主當保姆,就失去了上班的資格?
向晚:“莫氣了……觀眾看的說。”
王子燁道:“哪個觀眾看?你夢里的觀眾看。”
向晚只好不說話,悄悄出去,給經紀人哥打了個電話。
過了會兒,刷門卡進來,看到王子燁自己彎著腰,把劇本一頁頁撿了回來,拿回桌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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